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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0章 【醫館湯碗二十四碗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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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0章 【醫館湯碗二十四碗】

又過了一周,我從鹿丸的公寓搬了出來,好在之前積蓄還在,我找了個可以負擔的住處暫居,又在搬走之前完成了手裏的任務,留在了鹿丸的住處,算是有個盡責的交代。

愛情不是人生的全部,曾經有智者說過這樣的道理,我深以為同,但如今依舊因為這該死的愛情肝腸寸斷。我不知道自己活下去的意義,可我也不想做為愛殉情的傻瓜,況且眼下身體裏還有一條生命,即使他不受這個世界歡迎,我也不知道要如何自己撫養他長大,就如同剛剛意識到自己來到這樣一個世界時一樣,舉步維艱。

我大可以透露腹中是宇智波血脈的事實,但團藏還在掌權,我不能預測五代目是否能護我周全,又或者在明面上的宇智波都是叛忍的當下,五代目是否在意這樣一個血脈。我對木葉的信任全都倚賴鳴人,可他此刻還不是日後的七代目,折衷一些去想,日後的六代目卡卡西到也許是個可以信賴的對象。

因為那只眼睛,他終歸會對宇智波留情。

可我大可以按照原計劃,結束掉這個生命中的插曲,假裝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般,獨自過活。只是這樣的話,又和行屍走肉有什麽區別

甚至如果是自殺,這仿佛詛咒一般的離奇命運一就不會放過我,只不過又謀害一條無辜的性命,徒增一段不確定的旅途罷了。

該死。

這該死的命。

胡思亂想著,我沒有目的地的漫步了許久,自暴自棄的在地上坐下來,就如同那年在川之國一般。

周圍很安靜,冬日的風吹過,我仿佛聽見包裝紙的聲音,有些不確定的轉頭去,聽到了有人同我說話,“真巧啊。”

“什麽”

“真巧啊,小久。”那人說著,仿佛是站在了我的面前,又貼心的蹲了下去,“是我,旗木卡卡西。”

“哦,是你。”我學著他的話,“旗木卡卡西。”

“唔,卡卡西就好了,連名帶姓地叫人,蠻奇怪的。”

“那我就不見外了。”我歪著頭道,“卡卡西。”

“你來這裏,是要看什麽人嗎”

我不確定的順著他問道,“這是哪裏”

“……墓園。”

“哦。”我楞了一下,沒想到自己隨便亂走的目的地居然是這裏,一時間有些倒置的嘲諷,“嗯,看個故人。”

我漫不經心的想,不知道小七是否有墓碑,左右阿八並不葬在這裏,但我確實也未曾去看過。沈默了一會兒,我又想起來一般問他,“你也是嗎”

“對,我也是。”

我站起來拍了拍褲子,“在哪裏,我陪你去吧。”

“什麽”我的話聽起來多少有些奇怪,他不確定的問出聲來。

“作為交換,你幫我找一找,有沒有一個叫小川七的墓碑,我自己找不到。”

他沈默了一下,仿佛是含糊的應了一聲,就帶著我走了起來。我陪他佇立了許久,他才又帶著我走了一陣子,突兀的停下來腳步,我想大概是找到了。蹲下來,我伸手去摸索墓碑上的字,仿佛是刻著名字和年月,其餘的一概沒有,低矮又簡陋。

沈默了一會兒,我拍了拍那座矮小的方碑,仿佛是在同舊日的自己道別一般。

等我站起來,他隨意的問道,“你同她是什麽關系”

“舊友。”

“是嗎。”他似乎是不信的,“可看這裏寫的生卒年月,那時你還很年幼。”

“對,她在學校門口擺攤,是個親切的人。”

“你在木葉上過學”

“沒有。”我搖了搖頭,“只是碰巧在那裏遇到她罷了,買過她的小吃,味道不錯……後來她不見了,過了許久才知道是死了,再後來我輾轉離開了木葉,最近才回來。”

“這樣嗎,我很抱歉。”

“無妨,我想她已經在地下長眠了這麽多年,多少也安息了。”

“怎麽突然想著看她”

“在木葉,我認識的人不多,想著最近也許又要走,一別之後大概不會再見了,臨行前來看看她。”

“你要離開嗎”

“有這個想法。”

“為什麽”

“為什麽什麽”

“為什麽要離開”

“因為犯錯了。”

“很嚴重的錯嗎”

“對,很嚴重。”

“我能問問嗎”

“你很感興趣嗎”

“有點在意。”

“邊走邊說吧。”我轉身離開,他仿佛是默許了一般跟上我,走了一會兒我坦白道,“我懷孕了,但這是個不被期待的孩子。”

卡卡西仿佛是震驚了一下,許久都沒接上話,我笑了,“雖然這麽直白有些抱歉,但我想也沒必要說謊。”

“孩子的父親……”

“並不能負責。”我慢慢的說道,“正如我說的,這是個不被期許的孩子。”

“那你有什麽打算”

“如你所見,我恐怕不具備獨自撫養孩子的能力,但我又不想就這樣草率的放棄一條生命。”

“的確是兩難的處境。”

“可我想拜托你。”

“我”他不可置信的反問,“你總不會要拜托我做孩子的父親吧。”

“就算是我,也不敢如此打趣大名鼎鼎的旗木卡卡西。”

“之前不是說不知道我嗎”

“只是不想讓你過於得意罷了。”

“那現在呢”

“現在……”我停住了腳步,伸手去拉住他的胳膊,將他拉低到可以耳語的距離。也許是對我一個普通人的水準不甚在意,也許是對自己的能力太過自信,他倒是未曾設防,順著我的力道低下了頭。

“是宇智波的血脈。”

他沈默地聽著,卻不置一詞,我松開了力道,他便站直了身體。過了一會兒,我低聲懇求道,“除了你,我不知道還有誰能幫我了。”

“我無法保護他,也不能相信他人,我知道你同宇智波的關系匪淺,又教導過佐助,也許,也許你願意保護這個孩子。”

“這件事,還有別人知道嗎”

我點了點頭,“鹿丸。”

“是嗎,還好是他。”他似乎是思量著,又迅速的答應道,“這件事到此為止,不能再有第三個人知道了。”

“即使是五代目也……”

他按住我的肩膀壓下了我沒說完的話,“你是知道,才先來找我的,不是嗎”

我點了點頭,聰明如他一點就透,木葉的時局只是表面平靜,內裏根部同暗部撕扯著,顧問徒勞的在火影和團藏之間周旋,作為曾經的暗部,現任頂尖的上忍,卡卡西不可能不略知一二。更何況作為曾經滅族時期擔任過暗部隊長的男人,或許對宇智波的內幕也曾窺探過一二。

我不能保證這是個萬全之策,但卻也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的路了。

“餘下的事交給我吧。”他說著,沒有減輕按在我肩膀的力道,猶豫了一下問我,“總該告訴我,是哪個宇智波吧。”

我想起他曾被鼬在月讀折磨的往事,但願他不會因為私仇即刻就對我動手。

“是佐助嗎”

我搖了搖頭,他便明白了。

“要真是佐助,那個不省心的弟子可太能給我找事了。”他似乎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,又拉起了我的手,我轉了轉手腕便聽他說,“不要躲,聽我的。”

“好。”

我就這樣同他一路走著,即使走到了人多的地方他也沒放開我的手,態度自然的同認識的人打招呼。帶著我回到租住的地方,他大概檢查了一下對我說,“還算隱蔽。”

我倒是沒考慮那麽多,但看他謹慎的態度,後知後覺的問,“因為是宇智波的血脈,所以才這般重視對嗎”

“你可以這樣理解。”

“也是,我不覺得自己這條命有這麽珍貴。”

“不要這樣說,每個人的性命都是珍貴的。”

“即使在大義之前”

“即使在大義之前。”

那一刻,我想問他還記得小七嗎,但理智管住了嘴,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,問他,“後續的事,你打算如何處理,多少也讓我聽聽。”

“就算你的話是真的,也不代表他一定會繼承寫輪眼,事實上宇智波本來開眼率也不高,但一旦繼承了寫輪眼,這件事便非同小可。在此之前,我認為低調行事是最好的策略。”

“意味著”

“意味著,做一個普通人就好。”卡卡西說完又補充道,“但潛在的威脅,我會替你排除。”

“意思是我要活在監視下”

“只是處於安全顧慮,但又不必大張旗鼓的驚動潛在的威脅,我想目前還不需要。”

“那就好。”我抿了抿唇,不論是誰都不會願意被時刻監視。

“對外就說是我的孩子吧。”他不動聲色地話讓我震驚了一會兒,慢慢的問道,“這樣的話,那你豈不是……”

“無妨,我目前沒有娶妻生子的打算。”

“哦。”我實在想不到其他的回答了。

“怎麽,你很為難嗎”他意有所指地問,“有讓你為難的人嗎”

我想起鹿丸那日堅決的語氣,慢慢的搖了搖頭,“沒有了。”

“好的。”他結束了對話,擰開門同我道,“等處理好剩下的問題,我再來找你。”

“嗯。”我送他到門口,真心實意地說,“不管怎麽樣,多謝你了,卡卡西。”

“不用了,這是我曾經虧欠宇智波的,如今有機會讓我彌補,反倒是我要謝謝你了。”

多餘的話不必再說,我感覺到他離開了,伸手反鎖了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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